“仲景啊,别眼里只有酒,你就不关心关心我这个主公的伤势?”
张仲景面色惭愧道:“明公恕罪,这酒实在太香了,胜寻常酒十倍,不,百倍。”
周赫抱怨道:“酒香,难道麻醉药就不香吗?”
“明公说的可是麻佛散?”
周赫摇摇头露出不屑的神情,道:“麻佛散不过是以讹传讹,况且以曼陀罗花入药,非是医术高超之辈岂敢轻易入药,人们常说不能讳疾就医,难道药理本身却要讲究个高深莫测?
非也,我认为必须满足两个条件才算良药;
其一,易培育性,良药须得寻常易得才算优良,就说长在山林里的千年野参能算良药吗?就是王公贵族尚且求而不得,其珍贵如此,所以我说野生参只能算是好药,却算不得良药。
其二,易适用性,良药须得庸医就能轻易运用才算优良,自古名医难得,岂能强求人人皆名医,麻佛散且不论效果如何,单说曼陀罗花之毒性,便是寻常良医都难以掌握准确用量。
所以麻佛散也算不得良药,不如不用,医人总不能医死人,就算痛一点总比死了好吧?”
张仲景一副受教的模样,起身行大礼道:“明公真乃君子老成之言,仲景听公良药之辩受益匪浅,将良药推行世间亦是仲景毕生所愿。”
周赫摸了摸下巴,心想老吗?老子今年才八岁,虚的!
“哎呦,痛痛痛!”
周赫一动又扯着伤口,忍不住哀嚎起来,郡府上下自动忽略周赫的哀嚎,小先生只是个孩子,没晕过去已经很不错了。
张仲景既然人已到,差不多就要准备外科手术了,原本外科手术在行的是华佗,可是神医一般都行踪不定,周赫一时也找不到华佗来主刀。
好在箭伤只是一个小手术,屁股肉多又特别经操,周赫还算放心,
当一回张仲景的小白兔而已,只要张仲景别老眼昏花切到他的菊花就行。
周赫饮了一口又一口六十度老白干,估摸有前世斤半分量,他好歹纵横酒桌二十载,不能两斤也斤半。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重生后酒量变大了,周赫总觉得他还没醉。
“我没醉,别拦我,接着喝。”
“来,干了此杯,我张仲景以酒祭天,立誓余生奉献于医疗事业。”
一个饱经沧桑的声音从周赫耳旁响起,周赫一个激灵,酒清醒了大半,一巴掌将张仲景的酒杯甩在地上。
“尼玛,你是马上要给病人做手术的医生,术前你特么还敢喝酒?你想酒驾?”
周赫突然很想甩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胡说八道啥呢,喝酒就胡乱用词,又不开车,说啥酒驾。
男人哪能随便对男人酒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