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等以为赤旗军远来兵疲,我等以逸待劳定能杀他个片甲不留。”
“是啊将军,我军久经战阵,并非无一战之力。”
“就是就是,听闻此次赤旗军领军的将领不过是无名之辈,所领之军也是新军,我觉得我们可能想多了,我总觉得传书上的内容是真的,军是新军,也不是赤旗军,大家以为呢?”
众将领听有人一分析,顿时觉得大有道理,意见一下子统一起来,非战不可,战至最后一人都得战。
小易将口中的话生生咽回肚子,他本来想说并州大治,唯才是用,以诸位叔伯的能力,将来混个一官半职应该没什么问题。
就算当不了官,也可以做生意不是,就算不会经营,以各位叔伯的积蓄当个大财主也是可以的。
看到各位叔伯战意韬韬,小易就算有再多意见都不敢说出口,他怕各位叔伯直接把他给吞了。
郭大贤扶须大笑,有此愿战善战之将,何愁不能破敌。
郭大贤大步踏出府衙,身后跟着一众贼将,气势汹汹。
众将跟在郭大贤身后登上城头,虽然大家嘴里喊着叫着要摧枯拉朽攻破贼军。
但是赤旗军威名在外,可不是易于,最后众将还是决定依靠坚城而守。
郭大贤冥冥中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的白波军不像当初跟他从太原打到上党,从上党打到河东的白波黄巾军了。
不过郭大贤立刻否认了自己荒谬的想法,都是一起冒着杀头风险扯旗造反的兄弟,他绝不能轻易怀疑兄弟们的志向。
众将登高望远,赤旗军已经开到城下,前军距城不过五百步。
郭大贤看到赤旗军乌压压连成片的大军,人数恐不下万人。
再看其军容军纪,进退有度,即使是万人前进,队伍也不见丝毫凌乱。
之前接到濩泽情报,说是赤旗军虽急行,队伍亦不见凌乱,可见其军纪森严,令出必行,行必有度。
他当时还不信,觉得濩泽是故意往夸张了传送情报,目的自然是为了逃脱消息迟滞之罪,他还想等击退赤旗军,然后定濩泽守将一个谎报军情之罪。
现在看来濩泽守将没有谎报军情,郭大贤扫了眼忧心忡忡的诸位将领。
这下不止是将领,连他都觉得这战没法打,面前的绝对是赤旗军中精锐的精锐,不着铠,不带骑军,故意射传书到城内,绝对是赤旗军的惑敌之策。
接着郭大贤更吸一口冷气,因为他看到敌军已经建好攻城器具。
那攻城器具几乎与城等高,正缓缓向安邑城靠近。
郭大贤直觉不能让巨车靠近,否则自己这些人都将成为刀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可是郭大贤有些慌,城里守城工具有不少,但是很多都在仓库里放着,而且缺少易燃的守城器具,对于巨车好像没什么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