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道已经被封闭,挡路的是各家贡献出来的水缸,橱柜,甚至房屋的梁柱。
贼兵想过村,首先要从挡路的物件上爬过去,只是谁都不知道爬的过程会不会有把榔头落在自己头上。
绝望的情绪已经攀上贼兵心头,他们绝想不到平时温顺如羊的小民此刻敢拿着简陋的武器反抗,虽然藏在小民们眼睛里更多的还是恐惧。
但是此刻更惊惧的应该是贼兵,因为那头的铁疙瘩又发起了新一轮冲锋。
周赫再次冲锋,速度一如第一次冲锋一样迅疾,所过之处旌旗倒横,人死无地。
很快,贼兵纷纷放弃抵抗,连逃跑的心思也歇了。
村民怀着恨意,不管老少皆对已经缴械的贼兵施以拳脚。
对此,周赫表示理解,这些村民不是被掳走了闺女,就是家里有男人胁迫从贼,几乎每个人都有财物损失。
等村民发泄的差不多,贼兵将被单独关押起来,这也是蔡琰按照周赫的意思吩咐下去的。
蔡琰此时才得以解开束缚,一动不动坐在马背上整整一天后,这是她第一次双脚着了地,却是脚软的不行。
刚才贼兵里穿梭,她都快吓死了,她可没有像小红一样全身着甲。
周大明很有眼色地呈上一副两当铠,是从贼首身上扒下来的。
蔡琰眼前一亮,道:“立马改成适合我穿的尺寸,本神女就差一副铠甲了。”
周大明请示道:“神子神女在上,村民让我问下下一步该如何做?是不是该抢地主了?”
周赫扫了眼四周雀跃的村民,心中感慨道,这人的罪恶心就像潘多拉盒子,打开就关不上了。
一骑破百军,绝对能让一群没什么文化的村民惊为天人,特别是蔡琰乱军穿来穿去,竟然毫发无损,不是神女又作何解释?
如果周赫此时振臂一呼,绝对做得不比张角差,不过他可不想做张角第二。
显然周赫不满足于张角第二,他一直认为治人心如熬中药,下了猛药还需文火打熬。
猛药使人臣服,文火令人心悦。
他要的是神明至上,甚至可以尝试政宗合一。
所以村民这第一批神明的铁粉,须得好好打熬他们的信仰。
“接下来全村只有一个活,就是哭,每天哭三个时辰。”
周大明不解道:“哭丧?”
周赫抬蹄踢在周大明臀部,后悔没踢脑子,或许可以踢聪明一些。
蔡琰替周赫解释道:“不是哭丧,是哭穷哭惨,你们要每天去贼兵面前哭,哭的声情并茂务必让贼兵都产生代入感。”
周大明嘟囔道:“难道这是折磨敌人的新手段?神明的世界果然还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