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换种方式来想,她们对你实在很有信心,觉得你无论如何也有办法抢先一步抵达出事的地方,也有办法解决这些麻烦的。”苏梦枕回道。
“那你可得做好准备了,因为常春岛的事情,我师祖一定会关注,他最近不大出海也甚少到关外去游历,想必是跟我师父待在一起,你可能马上要见到他了。”
她这话一出,确实杀伤力很大,“三天时间,足够我师父赶到那里了。我的苏公子,你马上要见到我师父了怕不怕?”
或许是因为先见了天刀和祝后,他在这一次次的“见家长”中找到了点应对的心理状态,现在居然还挺有心情地问道,“那你当时第一次见到我师父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反正……”时年背着手绕了他一圈,“不会还专程又做了一套新衣服来见人。”
苏梦枕掩唇轻咳了两声。
可他如今的咳疾早应该算是大好了,又怎么会有什么肺上的症结会让他做出这样的呛咳之态,反倒像是被时年戳中了要害有些心虚。
祝玉妍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有必要先离他们两个远一点,在旁若无人的秀恩爱方面,她这个好女儿堪称是无师自通的。
好在,等到上了出海的海船,她又总算记得自己此番还带着母亲来的,重新窝回到了她的身边。
“娘其实不戴着面纱也可以,此地并无圣门,并无阴癸派,也没有与娘当年有恩怨情仇之人,不妨自由些行事,权当在此地度假罢了。”
她遮住面容显然不是因为阴癸派的规矩,否则婠婠、白清儿、闻采婷等人便也不能露出相貌了,这应当更像是祝玉妍自己的习惯。
她迟疑了片刻,还是将面纱取了下来。
那诚然是一张与时年颇为相似的面容,稍逊色她三分的精致被那种举手投足之间的风情给弥补,更有天魔功这将她的容貌维持在盛极之态的功法,让她眉眼间多了几分魅惑人心的力量。
“好看吗?”祝玉妍捏了捏女儿这张有点刻意地摆出一副色授魂与样子的脸蛋,不由想起她在襄阳到处分发信物的样子,开始思考这到底是随了谁的。
倘若是她那位师父的话……
“我这么好看,娘怎么会不好看,等我们见到旁人,一定以为我们是姐妹而不是母女。”时年这话可没有作假,即便祝玉妍要比宋缺还早出道将近二十年,若是单以年龄来算甚至可以当祖母和曾祖母一辈的人。
但宗师大宗师之流,若细究寿数,完全可以按实际年龄折半来评估大致的年龄状态,甚至折减得更多,祝玉妍如今也未尝不能说是风华正茂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