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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不足为外人一一陈述的积淀,让她在这样的年纪,便已能在真气之力上为天下魁首。

“但刀法上,宋缺的天刀八诀已成体系,圣君同样是走的进攻,却更加随心,好在她在刀法上的悟性奇高,宋缺已经被迫从第三式转为了第五式,倘若她能撑得过八招,甚至是逼出宋缺从未有人亲眼见过的第九招,那便自然是她赢了。”

“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鲁妙子对着石之轩好一番吹胡子瞪眼,他就知道这个当年能骗了祝玉妍的家伙,现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看不出来吗?”石之轩忍不住皱眉为自己辩驳,“这两个人明摆着就是亲父女!刀法天赋相似,在出刀的想法上也相似。我比较不出个高下,就是因为他们居然还巧之又巧地在相仿的实力水平上展开了第一次交手。谁能打赢镜子里的自己,谁也就能打赢对方了!”

鲁妙子表情一僵。

石之轩这么一说,他还真从时年的面容上看出了几分与那面容无匹的俊朗男子之间的相似之处。

这种相似或许在她扮作了男装的时候会更加分明,但在她着女装的时候,那些面容上的偏向于更加英气的东西,都被柔和下来的线条所取代。

所以现在更加直白地呈现在他们面前的其实是那两人之间神似的气场。

时年和宋缺又不是瞎子,当然能看出这种神似来。

可当局者迷,对他们来说,一个觉得对方是必须要打败,极有可能关系到她的刀法长进,甚至是迈出破碎虚空一步的关键,另一个则是觉得对方是将自己唯一的那个儿子软禁在了襄阳,已经表露出了对宋阀屡次三番挑衅的家伙,若不能将她解决,宋阀便要颜面无存了。

所以察觉到对方的精神状态和武道水准都与自己处在同一水平线的时候,无论是时年还是宋缺,都觉得自己手中的武器正在以远比任何一次交手中亢奋的状态,等待着给对方以还击。

漫天的刀气之中,时年凌空金钩倒挂而来,双刀一前一后挥出了意在抢攻的刀芒,于从容潇洒的拔刀中带出了一种刀出有意无意之间的意境。

明月高悬将她的一袭青衫映出了一种发白的颜色,更像是笼罩着一层秋霜,甚至将她手中的两把蜃楼刀也从青转为了一种半白的颜色。

可她这一刀心在无间,人与刀却比任何一团炽焰还要更有将面前一切烧灼殆尽的欲望。

宋缺忍不住握紧了刀,不是单手,而是双手。

双手持刀之时,在那张绝不逊色于他年轻之时,甚至风度尤胜的面容上,闪过了一丝棋逢对手的快意。

他抬刀而上,将时年那道仿佛是从空中斩落的刀光挡在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