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中了穴道他确实无力再做出还击,但若只是将自己的功法给尽数废除,对他来说却不是一件做不成的事情。
随着功法的消散,他那张血色全无的脸上也露出了个喟然的神情,“石师,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你对我唯一的恩惠便是传功于我,现在我将功法都给废了,这恩惠也就不复存在了。”
“我在地下等你的报应!”
他话音刚落,已经咬碎了自己齿间藏匿的毒囊。
这个恶名远播的四大寇之首终究还是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商秀珣蹲下身,果然从他的袖中发觉了那个放置藏宝图的圆筒,也不觉露出了几分唏嘘之色。
曹应龙杀了她飞马牧场太多弟兄,商秀珣绝无让他活命的意思。
但他死前说出了这番话,却已经足够让她保留对方的全尸,给他找个下葬的地方了。
她一边想着这些善后的事情,一边将手中的圆筒朝着时年递了过去。
“商场主?”
商秀珣摇了摇头,“这东西给我处置不妥。你也知道如今这天下是什么局势,飞马牧场位于南北方势力的交界处,前来试探的人一波接着一波,一笔意外的横财对别的势力来说是个宝贝,对飞马牧场来说,却是更加了一份沉重。你既然自襄阳来,便应该清楚这一点。”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商场主确实需要担心这一点。”
时年的目光在沈落雁和李天凡的脸上来回看了看,显然事实已经足够证明这一点了。瓦岗寨现在还忙着的事情不少,他们都想来一出对飞马牧场的奇袭。
商秀珣点头继续说道:“我也不是个傻子,你到底是哪一方的人我看得出来,你来飞马牧场为的是什么我也猜得出。你既然方才也自称魔门圣君了,想必这才是你的真实身份。”
“那你就不怕我为祸天下?”时年问道。
商秀珣回道:“其一,你现如今在襄阳。飞马牧场要观望天下局势,便不可能与你襄阳交恶,其二,你质疑石之轩斩俗缘之举的时候,表现出的憎恶并非作伪,你和他是不是同一路人,并不难分辨,其三,此番飞马牧场能从四大寇和瓦岗寨的来袭中保全势力,还得多亏你的相助。”
她很清楚,她只面对了四大寇的势力,而不见瓦岗寨的队伍,是时年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