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状似无意地说道,“商秀珣的身世不大寻常,你可以从此处着手。”
时年没想到还能从石之轩的口中听到一点意外的消息。
她琢磨着这个消息要如何利用的时候,缓缓策马从襄阳往西南方向走。
越过了长江的两道支流——漳水和沮水之后,便已经能看见三角形的良田沃土了。
时年眼看着这一片正处在秋收之中的丰饶景象,也暂时放下了其他想法。
顺着河流往前走,越过山坳,四面环山的地形中圈出的一片广袤的沃野也随之展现。
这便是飞马牧场的牧马放羊养牛之地,而四面只有东西两条狭长的山道可以进出的山岭就是飞马牧场的天然屏障。
还不只是如此,时年朝着这四方峡谷的西北角地势高起的位置看去,飞马城堡便坐落在那最高处。
“这飞马牧场的城堡让我想到了一个地方。”时年轻轻一笑,却没打算跟石之轩解释下去。
她想到的自然是毁诺城。
同样是背靠山岭,后是悬崖,在对天险的利用上,二者之间有极高的相似性。
也同样是在城池之前有一条近乎于护城河的防卫,若要进城则必须要经过河上的吊桥。
只不过毁诺城前的护城河内有机关,而飞马牧场的护城河则水流要浅得多,于是单独开凿了一条三丈宽五丈深的坑道,作为对前来此地之人的警示。
比起毁诺城,飞马牧场这座城池也要显得更加粗犷豪迈得多。
听闻创建飞马牧场的第一代场主商雄,便是个武将出身,更是在牧场中树立起了人人习武,个个要做到骁勇善战的作风,此后的一百六十多年间便是继续秉承着这个传统,作为保护本地安危的独特武装力量,在建筑中有所反馈这种精神实在不难理解。
兴建在此地,便干脆用石块来堆叠建筑,就地取材,同样是这数十年乃至上百年间此地居民的智慧。
时年和石之轩直到抵达飞马城堡前才遭到了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