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是第一面,她当然不是跟对方交朋友, 而是——
“上门来见天命之人而已, 李小姐何必上来就动刀兵。”
“你要见我二哥哥?”李秀宁看她人已走到前方, 自己的穴道却被一种无形劲气击中解开,突然展颜一笑收起了手中的匕首, 对方的武功她握着匕首和放下匕首哪有什么区别, 还不如干脆一点,做个好客的主人。
她应下来了李阀小姐的名头, 时年也就更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
“与李二公子有约的是另外两人, 而非是我, 李小姐意外发现了我的踪迹, 便认了这个天命之人的胆子都没有吗?”时年负手侧身朝着她看去。
李秀宁本是为了替哥哥看那两个与他达成交易的小子, 有无可能趁着此番乱象盗取账簿,让哥哥成功得到东溟夫人的信件,作为劝说父亲下定决心的凭据。
毕竟倘若账簿落在了宇文阀的手中,转头就能送到昏君的面前,给李阀治一个重罪。
她会出手也纯属心中有感而已,只是没想到来的并非是彭城之中见到的那两个小子,而是一个天人之貌的少女。
她身上的青衣竟不知是何种材质,如今一半是窗外的月光一半是屋子里的烛光,仿佛月华烛辉尽揽,更有这张李秀宁得承认是她见过的最脱尘绝俗,风华绝代的脸。
她虽笑意不达眼底,却也让人有种理当如此的感觉。
“天命之人……阁下是慈航静斋这一代的弟子?”李秀宁问道。
这又是个时年此前没听过的势力名字,但在她的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端倪。
可惜她伪装的身份已经足够多了,没必要再接下这个身份。
李家小姐只根据她这四个字得出的结论,自然不如东溟夫人的判断让时年觉得更有发展的余地。
“为何我非得是慈航静斋的人?天命之说又并非只能是她们的专属。”
她容色如冰,宛若这湖中仙人,李秀宁身在天下四大门阀之中的李家,并日里得见的高门贵女不少,却都比不上面前这青衣少女虽未仗着自身武功欺压,却自有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气派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