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补充了句,“白楼除外。”
这一本正经地加了句说明让时年又想笑了。
白楼确实得除外,因为杨无邪在楼中的操作方式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基本不接受外人的插手,尤其是白楼作为资料重地,若她当真跑去打劫了,杨总管会不会脱发另说,要是申请辞职了她上哪儿给苏梦枕找到一个这样好的臂膀助力。
“好,我一定留白楼一条生路。”
不过还没等她在楼中任性一回,白楼送来的情报已经递到了他们面前。
一条相当重要的情报。
杨无邪在将情报送上玉峰塔的时候,眼皮一抖地看着时年堂而皇之地将楼主那坐起来不大舒服,为了提醒自己居安思危的椅子给拆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夸赞她的动手能力实在不错,她将这些木条又组装成了一把躺椅,从苏梦枕的衣柜里翻出了一件早年不用的大氅,铺在了椅子上,当做了躺椅上的软垫。
楼主毫无阻止她的所作所为的意思,手上翻阅着卷宗,在外人面前冷淡傲然的脸上,浮现着一缕虽不那么分明,却已经足够让人感觉到心情极好的笑容。
他估摸着蔡京得气死。
一个武道巅峰的关七往人群里一放,还是金风细雨楼的部下聚集的时候,本是个要命的事情,谁知道不只是他们金风细雨楼扬名的机会,也还让楼主和时年姑娘的感情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不过他今天其实算得上是来说个“坏消息”的,不能这么一派与有荣焉的样子。
“阿年你来看这个。”苏梦枕从杨无邪的手中接过了纸条粗粗浏览了一番后递给了时年,她接过来看了一眼便知道杨无邪为何说这是个坏消息了。
方巨侠返回了京城。
金风细雨楼中筹备副楼主的典礼的时间里,小侯爷方应看的死讯确实早就应该已经传到方巨侠的耳中,虽然听闻对方手握六方势力,却早已经抛下那些个桎梏,与妻子四处游山玩水去了,但总还是有其他传讯渠道的。
尤其是方应看死得如此不明不白,当年劝说他进京来做一番事业的义母,更是为自己很有可能因此害死了方应看而深感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