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方毕竟是敌对关系,时年并没有这个义务告知她真相。
雷媚决定等回去就自己来查清楚,她一边想着一边将手里的盒子朝着时年丢了过去。“我弄坏过你的画,之前在抓迷天七圣盟中人的比试中我也输给你过一次。”
虽然那一次输的结果是让雷媚她为雷损所利用,撺掇雷阵雨去对决关七,让雷损直接两头获利。
“但总算你也救过我一次,还救了我的父亲,你意外失踪这么多年回来,免得有人觉得是因为我输不起才偷偷下了手,我当然得来给你送一份贺礼才行。”
时年打开了雷媚丢给她的小盒子,发现里面居然还是个危险道具。
“你就不怕这么丢过来,直接炸开了?”时年都觉得她的胆子实在是大得很。
雷媚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六分半堂出自雷门,也就是江南霹雳堂,在玩炸药的功夫上,京城里也没哪一家是比得上的。我送你这个也是想告诉你,你们金风细雨楼如今是强强联手不错,但我雷媚武功不及你们,继承家业的底气却不全来自武功,你们……”
“可得当心了!”
她说完便灵巧地从窗户里翻了出去,除了时年手上的那个盒子之外,就好像她不曾出现过一样。
温柔忍不住问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上门送礼还是来下战书的?”
“这不是比千篇一律的送礼有趣得多了吗?”时年合上了雷媚送来的盒子,将它搁在了一边。
雷媚实在是个很有想法的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跟金风细雨楼不宜表现出交好,所以只能以另类的方式来表达她的态度,而这种立场其实无关乎京城中的帮会争斗,更像是在潜在地表达双方在对外的立场上可以找到统一。
“今日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还是仇人,谁又能说好明日呢?”
“走吧,我倒是没想到,你明明挺怕我的,居然会在我这里待这么久,你若真是想着躲开许天衣,不如直接跟他说清楚,也好过像是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
温柔没想到会被时年直接点明自己的小心思,“我这也不能叫怕你,顶多就是……就是觉得你有时候实在是让我觉得像我师兄。”
时年没再跟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