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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应看却已经顾不上分辨这二者的区别了,他方才险些以为元十三限的两次非常人能为的变招,要将时年给解决了,他连如何利用带来的人拖延时间,自己想办法逃离的法子都已经想好了,却没想到时年的刀比他想象得还要更强一些。

元十三限重伤!

岂不是意味着他离到手山字经、忍辱神功和伤心小箭已经仅剩一步之遥了!

在这种不合时宜的大喜之情中,他险些没能躲过鲁书一对着他打过来的一片书页,好在文雪岸的剑挡了过来。

他也看到了元十三限此刻的落败迹象。

也总算明白了为何方应看宁可将事实隐瞒,宁可用仿佛在哄孩子一般的语气说话,也要将时年这种人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虽然他还存着几分疑虑,到了此等境界的高手,中毒和失忆当真会是桎梏他们的手段吗,却又想到了京城里疯癫的关七,仿佛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

既然如此,胜利的天平已经朝着己方倾斜了,那么现在也就只剩下了一件事,他要在时年解决元十三限之前尽力立功,让小侯爷在论功行赏的时候,将自己往前提拔提拔。

所以他的剑中也在分明并非生死关头的时候有了搏命的态势。

同样有这种心思的是方应看带来的另外几人。

然而谁也没想到,脸也仿佛是个泥塑罗汉一般满是刀口的元十三限,突然扑向了自己的徒弟!

叶棋五本就处在弱势状态,本以为师父朝着此间而来虽有借着自己挡一挡的心思,却也能先替他解决掉面前的强敌,然而他却突然心口一痛。

一只血手穿过了他的胸膛,让他全身的鲜血都仿佛在朝着那一处流。

他眼前一黑,停止了呼吸。

他死前依然难以置信,自己没有死在敌人的手里,却死在了自己师父的手中,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在叶棋五殒命之时,元十三限脸上的伤口突然止住了流血。

那是忍辱神功和他那练岔了的山字经的功效,但在此时,还有另外一个理由,让他在此时选择对徒弟动手,而不是对着方应看等人。

几乎就在叶棋五身死的下一刻,那只撕开了他胸膛的血手也接住了他的棋子,甚至没从他的胸膛中拔出,已经以叶棋五发功的手法,准确的说是以元十三限教给叶棋五的手法,打穿了张铁树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