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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愿意用自己的命来帮着演一场戏。准确的说,他更愿意自己以一名武者的方式死去,而不是身败名裂之后被迫自裁,还要给家族蒙羞。”

“你说的是谁?”左轻侯有些听不明白了。

但他很快就知道了。

薛斌在忍受了两天的风吹日晒,觉得自己俊俏的脸蛋都快被吹得发皱的时候,终于等来了他的父亲和二叔。

他还未来得及向父亲申诉,便看到他那个他才知道是在装疯卖傻而不是真疯的二叔,还是穿着那身刘海洒金钱,看起来格外傻愣愣的衣服,脚上也还是那一双红色的虎头鞋,蹦跳到了他的面前。

薛斌本想说让二叔在掷杯山庄表现得正常一点,却看到他这个二叔忽然挑眉怒喝道:“谁敢动我们薛家庄的人!”

薛斌眼前一黑。

因为他紧跟着便看到这早前便已经败在过时年手上,还被她所擒获的二叔,抽出了腰间的毒蛇软剑,直冲倚靠在树梢上小憩的时年而去。

落叶秋风之中,短刀与软剑之间的交锋顷刻间便将庄中的其他人吸引了过来。

一边是当世独步的刀客,一边竟然是个只逊色于薛衣人一线的剑客。

若不是身边侍从提醒,原随云甚至要以为跟时年交手的其实是薛衣人而不是那个传闻中疯傻的薛二爷,李观鱼更是面色肃然,因为如今的他或许在剑道上还逊色薛笑人一筹。

可刀光如细密凄苦的秋雨,已经将剑完全笼罩在了其中,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偏偏这把剑的主人像是毫不畏死一般,剑光如漫天寒光落刃,挣扎着试图搅碎秋雨帘幕,还在做出最后的反击。

然而下一刻,一道青光从剑光微不可见的缝隙中穿出,穿透了他的胸膛。

这疯癫的红衣剑客从树梢上坠落下去,摔在了地上。

他朝着薛衣人看了最后一眼,慢慢失去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