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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红红如何逼问他都不肯说出来, 只说自己要做一件大事,证明自己并非是个无用之人。

于是她这才一气之下跑了回来。

她知道花金弓泼辣却绝不敢得罪薛衣人这个亲家, 而施传宗在怕老婆之外其实更怕自己那老娘, 薛红红一走, 自然有花金弓替她逼问出来。

“少在客人面前丢人现眼,你先下去!”薛衣人再一开口, 薛红红觉得父亲的眼神已经变得更加危险,连忙从主厅里退了出去。

等她一走,薛衣人的目光便自然落到了时年等人的身上。

“几位远道而来, 薛某本应该以礼相待, 但看来几位挟制笑人, 来着不善, 莫非真当我薛衣人多年不出江湖, 已经是个人人都可以欺压到头上的软柿子不成!”

他是一代剑客,然而今日本为迎客和迎接女儿,并没有将佩剑随身携带。

但剑道到了他这个地步,有剑还是无剑早已经不是那么重要。

正在他那声厉声质问的尾音落下之时,这大厅之中忽然涌起了一股寒气。

寒气化剑,无形的锋刀直指几人而来。

这个看起来神姿傲然的剑客绝无前后礼让一番再动手的意思,屋外的翠竹在秋色暮光中轻微摇曳还透着一股子平和的意味,屋里却已经变成了一片杀机暗藏的地界。

剑风涤荡流转,捉摸不定,像是下一秒就要寒光一现,切断对手的脖子,又好像只是吞霄的剑芒要将人从此地逼出去。

时年像是丝毫也没察觉到薛衣人身上的杀气一般。

她漫不经心地将手边的茶杯抛了出去。

茶杯脱手之时顷刻间碎裂了开来,却不是被薛衣人的剑气给击碎的,而是被她在丢出去之前以谁都没看清的方式捏成了残片。残片裹挟着她这炽焰惊涛的嫁衣神功气劲与刀气急掠而出,与空中骤然凝结的剑光相碰。

刀光吞噬着剑光,剑光又拦截下了这一片片空中划出白芒的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