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绑架了总是要赎金的吧?既然是这么多人,这些势力相互合作一番,倒也不失为一种将人揪出来的法子。日后娘娘这么说了,看来对方选择的并不是要赎金这条路,而是另有算盘。”
“不错,他们失踪的快,回来得也快。”日后的表情有些微妙,“这人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可惜这个本事用错了地方。这些人失踪的时间太短,若不是其中一人的姐妹正是常春岛门下,恐怕都以为只是他们流连哪处地方耽搁了两夜而已。”
“他们被人灌输了一些想法。”
“你去一趟薛家庄吧,跟那位弟子的兄弟玩得甚好的薛斌也是一道失踪过的人,你不妨去看看他有什么异常。”
“何况你此前也说过,你要证明自己有问鼎江南甚至是问鼎武林的实力,除了已经具备的财力之外,你还需要的正是证明自己有击败薛衣人的本事。”日后用茶盏掩住了唇角的笑意,经由自己指导过的人让别人吃瘪,在日后看来无疑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如果说她本来还有几分怀疑时年能不能稳赢薛衣人,那么在方才看到她进来的时候,她便已经没有这个怀疑的意思了。
她这嫁衣神功的境界比她上一次看到铁中棠的时候还要高,虽说这是主动废功重修与他人转注之间势必会存在的区别,可要知道,她如今也不过只有十七岁而已,或许还要再小一些。
而她身负的武学,即便刀法上还要些野路子,却也已经称得上是天下一等一的好手传授的招式了。
她说起过自己在李观鱼的地方见识过剑阵和几位剑道的前辈,薛衣人确实比他们在剑道意境上更上一层,却还没到超脱的地步。
“那事不宜迟,我明日就动身。”
时年站起身,对着日后深深行了个礼。
她对日后这三月之中的提点分外感激。
她虽然会觉得自己好像格外讨女性前辈的喜欢,但却从未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理所当然。
对织女前辈,她可以开导她来作为回馈,对水母阴姬,司徒静的事情便是她做出的承诺,但日后好像并不需要她为自己做什么。
即便她看起来在用培养继承人的方式来培养时年,也丝毫没有在言语举止之中露出希望她转投她门下,或是倘若不这么做,便将她驱逐出去的意思。
而若不是前有日后手札,后有她本人一针见血的提点,时年恐怕也无法每一步都走得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