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她方才打中黑蜘蛛的时候那种无比精准的手段。
然而她还是打空了。
这两人形如鬼魅,竟然也真像是个鬼一般,在莲子袭来的时候,仿佛是被从中斩断一般,又倏忽合拢,时年当然知道这只不过是一点错觉而已,可能做到这样的人,确实是寥寥无几。
那两张糊着油腻面具的脸几乎已经在眼前了。
黑衣剑客刚打算出手,时年袖中的银丝与无形的刀气顷刻间布满了整片空间,锁死了这青衣和黄衣人的退路。
同样是用丝线的,黑蜘蛛眼尖地发现,她此时发作的细丝上并没有飞针的痕迹,只靠着内劲的灌注将柔软的丝线化作了一道又像鞭子又像是锋刀的武器。
在这两个无牙门下的眼中,这些丝线俨然是要奔着将他们切割成块而来的。
纵然已经在魏无牙这里体会到了何为残忍,对方这一出招却还是让他们感觉到了一阵毛骨悚然。
然而当丝线纠缠上来的时候,却突然成了如同蛛网一般的细丝,将他们捆了个严严实实,拖拽到了船尾,这一次云姑的莲子没有打空了,这两人的身形一僵,就像是两条被捕捞上来的鱼,除了还能张口呼吸说话之外,别的地方都动弹不得了。
黑衣剑客把剑一收,笑道,“这三只老鼠遇到列位真是太不幸了,不过也得亏是在水上,我在岸上与他们交过几次手,次次都拿那些老鼠来群殴拖延时间,否则那魏白衣早就死在我的剑下了。”
“魏白衣?”时年看了眼水中那块白布,“难不成这被抓住的两位就叫魏青衣和魏黄衣不成?”
“姑娘猜的不错。”剑客回答道。
“那就有趣了,”云姑不知道又从哪里摸出来的一把莲子,朝着嘴里丢去,两颊的酒窝显得格外明媚漂亮,“爷爷你刚才说他们是魏无牙的伥鬼,穿白衣的叫魏白衣,穿黄衣的叫魏黄衣,那魏无牙岂不是当真没有牙齿。”
黑蜘蛛本以为自己被逮了个正着已经够惨了,如今竟然两相比较,感觉出了点幸运。
听到云姑这话他不由笑了出来。
他虽生得黑瘦,又罩着个面具行动,黑蜘蛛的名号和这银丝渡虚的本事看起来也有些玄乎,却是个实打实的豪爽之人,成天想着让别人认他做大哥,这船上的人他开罪不起,更不用考虑认兄弟,笑话笑话这两个被抓的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不过下一刻他便看到这穿黄衣服的油腻脸皮一动,“阁下有何好笑的,无牙门下,可杀不可辱,这是我等历来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