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冷然一笑。
花无缺的风采一流,年纪也小是不假,但既然移花宫已经表现出了谁拳头大谁有道理的立场,她又如何不能有样学样一番, 与这几位好好说道说道,让她们知道这江湖还不是她们一家独大的地方。
“你方才说峨眉派掌门灵厝安置之地不让女人踏足, 你们看不过眼, 若只为了这一条, 我尚且高看你们几分,可你们这上来抢夺之态,与看上了神剑诀便仗着门派声威发难的劫匪有何区别,辱人师门前辈无异于是置对方门派声威于不顾,邀月宫主教会了你们武功, 莫非竟从未教过你们为人的道理不成?”
金缕玉衣将她这一张随着数月长开也渐盛的容色映衬得越发让人不敢直视。
那圆脸姑娘和同伴本再想开口,却看见被时年扼住咽喉的花无缺温润的眼神中透出几分让她们先不要开口的示意。
她们只能往后退了两步。
时年又转向了神锡道长的方向,“方才抱歉了,情急之下出手震碎了此处。”
“无妨。”神锡道长摇了摇头, “好在先师灵厝正是为了防止有人在此地动武损伤,因此专程设置了双层的棺木, 被姑娘打碎的只是最外层的前端而已, 何况若无姑娘的无心之举, 恐怕也不会发现这个东西。”
他所说的自然是随着破碎的木板掉下来的朴素铁盒。
盒子上陈旧的铁锈看起来已经有了些年头,倘若与当年燕南天消失的时间进行对比,恐怕是说得通的。
此刻各位都已经收了手,有沉静得下来细思这藏宝图指向峨眉禁地,以及神锡道长为何居然提前得到了通知等在此处的,已有了些各自的揣测。
但无论这燕南天宝藏之事是真是假,在场中所有人的目光还是在此时都看向了神锡道长的手中。
他谨而慎之地打开了铁盒,从里面取出了一本秘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又有铁盒保存又有棺木在外,更是因为暂未有人翻阅过,这本秘籍看起来还像是崭新的一般。
然而这显然绝非是一本普通的秘籍。
在这秘籍的封面上,偌大的一个“剑”字之中,森然的金戈之气透字而出,铁画银钩的字样在封面上几乎形成了落笔的凹陷印记,谁都能看得出来这字定然出自一位外门功夫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