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咪咪带着江玉郎还没落地,已被这轻描淡写的飞袖,以巧劲一道卷入了下方的坑洞之中。
那是流云飞袖!
电光火石之间的骤变太快,江玉郎眼前一黑,头顶这机关的开口已经合拢了起来,关闭的速度根本不给人逃脱的机会。
他听到了两声轻巧落地的声音,不,准确的来说是一声,恐怕正是那把他们两个也拖下水的青衣少女追上了张菁,带着她一道落下。
紧跟着便是他砸在了地面上,而后那个距离他最近的美貌少妇在落地时候毫不留情地踩了他一脚,将他当做了垫脚石。
剧烈的疼痛让他疑心自己的肋骨发生了断折,更难熬的无疑是此地的气味。
这里原本就有数量极其可观的尸体,更不用说后来萧咪咪还将其继续当做了停尸的地方,新旧杂陈的尸臭味但凡是个人都忍受不了。
时年吹亮了火折子,正看见这一室狼藉,也不由皱起了眉头。
“你点了她的穴道?”有光线亮起,被坑得掉下来的张菁立马怒视着萧咪咪和江玉郎,却发现他们两个,一个像是受了什么内伤,躺在地上坐不起身子,另一个则以奇怪的姿势被定在原地。
“不然还留着她摸黑给你一下吗?你也说了,她从她那些大门派的情郎那里各自学到了本事,我虽然自认自己打用剑的很有一套,却也不想给自己多添麻烦。”
她一边说一边环顾着这一座石室。
江玉郎说此地活埋了不少工匠居然并非是一句假话,只是恐怕还要比活埋更加残忍得多。
时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地上的碎骨与痕迹,时间会掩埋很多尘封的过去,有些痕迹却是很难磨除的。
比如说这个房间里最明显的一扇合拢的石门上,为何会有如此多的抓挠痕迹,更有这么多具尸骨贴在那个位置,就好像在极力渴求一条出路。而又为何地上会有不少断裂分割下来的骨头——
这分明是个将人活活饿死在此地的陵寝。
她又朝着上方的穹顶看了一眼,这才走到了萧咪咪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