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他,这内功修为并不算低的白衣女子为何要说她已经进入了川蜀地界还会遇到他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因为这十余年间碧蛇神君几乎从未离开过青海。
有一种情况除外,那便是有了当年击败他的燕南天的消息。
白衣女子抿了抿方才受惊吓后显得有些苍白的嘴唇, 哆嗦地站了起来, 时年注意到她用一只鞋子的鞋尖踢了踢另一只脚的脚跟,就好像在那里放着什么格外重要的东西。
可她当然不可能在此时拿出来查看, 她飞快地朝着时年抱拳道谢了一声便朝着栓马的地方飞奔而去, 想着快马离开。
时年却不大看好她这个选择。
她连什么时候被人在马上留下了印记都不知道, 又如何确认自己这个坐在马背上的人不会被人给算计下来。
更何况,这吹笛人驭使着漫山遍野的蛇,此时已经出现在时年的视野之中的青蛇在春色青绿之中几乎让人发现不了它们的踪影。
可当它们发现猎物的时候——
时年心头一惊,风中缠绵的掌力将一条条青蛇掀飞了出去,它们怎么会在意那两个开茶摊的老人是不是它们的任务目标,所以自然也不会绕过这两个无辜之人。
掌力对蛇的制约能力有限,她袖中的神蛛游丝忽然急掠而出。
为了区分开两个角色,她此时这一身金衣的状态自然不能用飞刀,于是在丝线的末端牵系的并不是蜃楼刀,而是银针。
银针卷带着内劲飞出,在穿透蛇身之时便将这一条条小蛇炸裂开来,而缭乱的银丝在真正意义上的神针乱绣法的驱使之下,也将另外的几条拦腰斩断。
时年清理完了这一片,确保这两位无辜的老人家不至于受到伤害,一时不察,那白衣女子已经纵马朝着另一边的林中冲去。
糟糕!
那边确实蛇的动静少上不少,可碧蛇真君既然盯上了她,又怎么会留给她这样一个明显的逃离之路。
果然她骑着的白马马腿上忽然出现了一道道绿色,正是悄无声息地从灌木丛中钻出的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