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听到她的脚步声也跟了上去,跟着她穿过翻动的门走进了下一间。
“沙曼姑娘……”他突然开了口。
若是他现在还没发现,这用着和击杀公孙兰同样武器,身上虽然有特殊药味干扰,但也还能分辨出之前熟悉的气味的姑娘,正是一道来的人,那他也不是花满楼了。
“我不是沙曼。”时年没有隐瞒的意思,却要纠正一下说法,“沙曼是我和宫九协商之后借用的身份,我的名字是时年。”
“那么时年姑娘,这个方向有另一个出口吗?”花满楼问道。
“这一点我也不能保证。”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看了眼花满楼,这温润公子听闻此言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丝毫怨天尤人的意思。
在他看来,若不是时年突然横插一脚,恐怕他已经死在木道人的手上了,倘若这一边真没有出口,也便只是殊途同归了而已,而倘若有,那便是上天总算还对他有些眷顾。
穿过这一条通道,进入的下一间石室,像是一间书房。
花满楼听得到她从书柜上将书册取下来翻动的声音,却也闻到了空气中一股奇怪的气味。
他疑心是书页上有毒,她却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样子,让他有些怀疑她所说的日后娘娘是否并非是一句随意的胡诌,而是确有其人。
再一想到她抵达此地的时间甚至要比他和木道人还要早,在登岛之时更是毫不犹豫地跳海,恐怕是来找属于自己的东西的。
这位教养极佳的花家公子,即便明知此地或许珍宝满地,到了能让木道人都失态的地步,也突然有了种身在别人家中做客的拘束感。
时年看了他一眼。
他脸上的表情实在很好懂,但这样的道德标准,在江湖上往往是要吃亏的。
“花公子可是想知道我与此地的关系?”时年开口道。
“如果时年姑娘方便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