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的轻功用在打斗和顺走别人的宝贝上登峰造极,用在此时跑路上也是快得惊人。
明明这还是大白天,但他这么一退而走,瞬息之间已经看不到身影了。
“师父,你可能把师兄吓到了。”时年止住了笑意后开口道。
“算了,随他去吧,以后实在不行学我也成。”朱藻叹了口气,“他这脾气也不知道到底是随了谁的。”
方才还扯的是家长里短,现在他这心思转回了垂钓上,又是一派世外高人的样子,“你也去吧,我会盯着衡阳那边的消息的,再不走你还想等着我钓上来的鱼给你做一顿午膳不成?”
“也不是不行,好久没尝尝师父的手艺了。”时年话是这么说,人已经翻身上了马。
朱藻的钓鱼功夫是谷里有目共睹的烂,到时候钓不上来他又要用掌力把鱼从水里拍出来,她这个做徒弟的在旁围观实在不妥,还不如尽快抵达神水宫。
不过时年到达衡阳已经是两天后了。
她骑着的当然是一匹好马。
但踏花赏景,尤其是在解决了南宫灵和无花这对兄弟之后,实打实地是一种乐趣。
原本她只以为无花只是在替石观音搅乱中原而已,依靠着东瀛忍术和暗器不易为人所察觉的特性杀人,可在昨日两人伏法之后,丐帮自然要将无花和南宫灵的东西清理出来。
时年在旁围观,看到无花的袈裟佛经和一应器具都被人从房里搬出来,因为东西太多了,放在最顶上的木鱼滚落了下来。
这玩意落地的时候发出的动静让人陡然惊觉,这并不是个普通的木鱼。
时年将木鱼砸开之后发现里面藏着的是一本手札,这本手札里记载的却是无花这个本应该是方外之人的家伙,在近些年游历之中哄骗得一些姑娘与他过夜的记录。
在其中他更是以一种吹嘘而放浪的口吻在记叙,气得她觉得自己此前只是一掌拍死他真是便宜了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好在这本手札还来不及给这上面记载的姑娘制造出什么不可弥补的创伤,就已经被时年给烧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