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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有个跟苏梦枕一样,能跟我的飞刀打配合的就好了。”时年嘀咕了句。

镜子距离她太近了,这样的碎碎念显然不会逃过他的耳朵。

【我劝你不要进行这样的危险发言,说不定你下次去的时候,都能直接继承红袖刀当遗产。】镜子一盆冷水泼了上来,【也不对,说起来你也没这个名正言顺继承红袖刀的权利。】

“……”看到她难得被他堵到无语,镜子前所未有地有成就感。

“算了,还是先想着丐帮大会吧。”

这一年里的风浪起伏好像并不影响她在此时倒头睡了个好觉,虽然醒来之后她就得面对一下为什么前一天晚上取了一盒金条,等到第二天又消失不见,还得再取点盘缠的问题。

好在她拿着令牌便是主,底下的人也不会多加置喙。

就像曲无容也并不会问询,为何不过是短短一个晚上不见,她的功力好像大有长进。

如果说先前她还能看出点她的根底来,现在却只觉得她应当是比她强上很多,可具体这个很多是多少,她却说不上来,只隐约觉得此时的她虽然不是石观音的对手,却说不定能逃得掉。

而按理来说一晚上是不该有这样的惊人变化的。

不过曲无容在石观音手底下便不是个喜欢寻根究底的人,所以现在她也宁可沉默以对。

她正准备重新戴上斗笠,却看到时年递过来了一个易容面具,“要不要试试看?”

“你不是只有无花的易容吗?”而且还被她在埋葬了柳无眉和长孙红之后在火堆上烧掉了毁尸灭迹。

“我又去弄了点易容的模子。”跟着蜃楼刀被她带回来的还有几张尚未动过的面具,原本是她为了摆脱别人的眼线而弄的,结果准备得稍微过分充分了些,“咱们接下来要去的是丐帮帮主接任仪式,到时候人流混杂的,我虽然不在乎阿容你是什么样子,却不想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你。”

曲无容的手抖了抖。

她当然知道人皮面具的易容,可是她的脸并不是简单的损毁,在这张像是熔岩淌过之后摧残到了极致的面容,上面根本就没有五官可言,所以人皮面具可以拯救一个已经不存在鼻梁和嘴唇的人吗?

但时年的表情认真得让她觉得,倘若自己说出了个拒绝的话都是不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