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没打算直接去找天衣居士,她先去拜访了织女。
神针乱绣法对她的助力毋庸置疑。
不过在造访神针门之前,为防她在京城里惹的那些个麻烦,将她的飞刀走线联系到神针门,她先后换了几次易容伪装,又换了一匹马,这才来到了神针门的地方。
所以到了最后,就连金风细雨楼的人也失去了她的消息。
比起上一次来时候的晨光寂静,她抵达神针门的时候正好是傍晚时分,从围墙里传出来的吵闹嬉戏的动静,听起来就颇有活力。
门上新挂着两个绣囊,不知道什么时候翻修过的正门上新刷的漆被这两抹鲜亮的颜色衬得也有些可爱。
她敲了敲门,来开门的还是个熟人。
正是上一次她来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
“是你呀?”小姑娘歪着头又往外探了探。“需要我配合你给师父一个惊喜吗?”
比起此前的沉默,她现在倒是多了点孩童的生气了。
“其实倘若我想来个惊喜的话,我便不敲门了,”时年对她笑了笑。
这小姑娘还没反应过来,已感觉面前的人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有人从她边上拍拍她的肩膀,“你看,我不想敲门的话,你们这院墙实在拦不住我。”
“走了,带我去见见婆婆,我之后便恐怕三五年都不见得能来一回了。”
“其实可以不用叫婆婆……”那小姑娘嘀咕了句。“我现在都叫不出口。”
诚如这小姑娘所言,这半年间时年的武功突飞猛进变化惊人,但她觉得可能还是织女前辈的变化更大一点。
确实不能叫婆婆了,这个看起来不过三四十岁的妇人,如何能称之为婆婆。
在她离开的时候,还只是有些心态变化,但此后每一日里满屋子的生机热闹,都让织女越发觉得自己将神针门发扬光大的活计,其实远比纠结于自己和天衣居士之间的情感纠葛,要有意思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