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是四个人靠墙抖如筛糠地站着了。
“神侯到底所……所来何意?我虽已被贬废为庶人,却还是……身上还是皇室血统,此地更是民宅,岂容你随意放肆!”干禄王说完就没甚胆色地缩了缩头。
“与其计较神侯为何来此地,你还不如想想你这不伦不类的谋逆,到底是受到了谁的蛊惑。
此人明知你这谋逆绝无可能成功,却还要让你受死,其险恶用心,你若到现在还想不明白,那只能说死了也活该。”
时年说完这句,也知道干禄王这个死鸭子嘴硬的家伙是绝对不会说的,直接推着王妃去了内室。
这位干禄王续弦的王妃年纪其实不算大,比起明明听懂了却装不懂的干禄王,她要聪明得多。
时年跟她交换衣物的动作摆明了是要借用她的身份,但她此时已经没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了,互换身份反而是个保护。
“烦劳姑娘了。”
时年对着她笑了笑,识时务的人总归不会太令人讨厌。
所以在处理干禄王的身份互换的时候,她下手就要狠得多了,反正这人被点了哑穴,现在也发不出声音来。
以四大名捕的功夫,要将换好了身份的几人暂时放到后厨的位置藏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顶着干禄王两个不成器儿子的身份,在别院之中他们也算是来去自如。
时年不知道现在铁手布置好了现场,与无情会合之后在别院周围的布置做的如何了。
她顶着干禄王王妃的伪装,佯装在干禄王那里受了气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和衣躺下,留给了外面一道观察的缝隙,反正有百搭好用的镜子示警,她其实要比诸葛神侯还有追命冷血那边情况都要来得有准备得多。
为了降低刺客的戒备,她让管家送了几瓶酒来,将室内做出了一派酒气弥漫的感觉。
【天子脚下他们真的敢这么嚣张吗?】镜子嘀咕了句。
“如果是之前我恐怕还有一些存疑,但铁手假装的那个身份居然会引来窥探,便不得不相信了。以神侯府的情报部分探查不易,以白楼这种更江湖方式接触三教九流的探查却看得很清楚。”
借用了金风细雨楼的探子,按照诸葛神侯所说,便是又欠了他们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