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时年脸上居然还真浮现出几分意动之色,他赶紧改了口,“我可没有真让你去做游说的活,两国相争有不斩来使的规则,江湖纷争却没有。尤其是京城里的帮会首脑里还有那种练功练出了问题的,谁知道会不会突然暴起杀人。”
“我还没有这么想不开。”时年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你说口才不错,把死的说成活的,有没有可能能把神针婆婆的心说活了?”
不过她没打算帮天衣居士说好话。
从苏梦枕这里她听到了一个更加完整的故事,尽管整个故事里的偏重还是自在门的内斗——
毕竟金风细雨楼虽然搜罗对他们有用的消息,却还没这么神通广大到把江湖前辈秘而不宣的感情纠葛,从头到尾的细节都搬到台面上来。
假如真这样,时年还得怀疑怀疑他们是不是有点舍本逐末了。
但不管怎么说,如今的神针婆婆,昔日的神针仙子,先是因为天衣居士在小镜姑娘和织女之间徘徊伤心,后又因天衣居士处理元十三限和诸葛小花之间的相斗,选了个最不合时宜的方式以致远走。
织女纵然事后反应过来许笑一与智小镜之间并无私情,却也已经无力再继续这段让她心力交瘁又饱受伤害的感情了。
“我师父说她这是得了一种病。”苏梦枕在说完那一段故事之后又说道,“一种不应该说是相思病,原因要更加复杂,内里元气大伤让人无从下手的病症。”
“你答应了王小石插手此事出于情义这很好,但京中随时可能有骤变,我最多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之后我需要在汴京见到你。”
他没有说如果到了时间见不到人会是什么后果,时年也没有问。
大家都是聪明人不需要说的这么直白。
她只是说了句,“三个月后见。”
这是她给出的承诺。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王小石听完转述的内情之后,感觉这事他越发不占理。
他甚至有些庆幸自己听从了时年的建议,无论是他的招式还是他带在身边的挽留神剑,都没有在神针婆婆面前显露出来。
否则万一让她触景伤情,他的罪过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