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幸慢吞吞地说到一半,看了看纱和盛满水光的眼睛。

显而易见的原因呼之欲出,但是她却完全没能意会。纱和定定地看着他,偶尔才眨下眼睛,十分好奇他的理由。

笨蛋。

真是笨蛋。

如果不是纱和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御幸现在真想骂她一顿。他尴尬地移了移目光,有点气恼地说:

“因为我是你这一边的啊!笨蛋!这种事,不相信你才比较奇怪吧?!”

当然会相信她了。

因为不论发生什么,他们都会站在一起的。

纱和瘪了瘪嘴,终于哭了:“呜,你怎么这样啊……”

她的眼泪扑簌扑簌地向下掉,刚用手背抹完一把,哗哗的热泪又滚遍了脸颊。

这些天,她没有再哭过。本以为是发泄一次就足够了的事,可是现在哭得根本停不下来。

纱和的胸腔里胀胀的,酝酿着一团酸软的热气,阻碍得呼吸都不顺畅了,害她不住地抽噎。

“……我哪样啊。”御幸看她哭得厉害,无奈又为难,心里也很不好受。

他把手伸进口袋里左掏右掏,却掏不出什么。然后他才意识到自己仍穿着比赛时的制服,包里也塞满了脏衣服和毛巾,没有什么能给她擦眼泪的东西。

纱和抬着双手,来回交替着抹着脸上的泪,一边哭一边说:“就是说、说这种让人感动的话啊……呜呜原来你,也会说的,的嘛……那之前还跟我吵架,害我以为你真的那样想呢……!”

当时可是害她差点就对他失望了,害他们差点做不成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