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不等老师询问,纱和主动竹筒倒豆子般,把刚才的情况全说了一遍。这期间,老师检查着她的脚,御幸也看到了。表面上有些微肿,看上去并不严重。

听完纱和的描述,老师又问了几个常见的问题,最后问道:“在生理期吗?”

“嗯。不过已经是第三天了。”纱和边放下卷起来的裤腿边说。

……

御幸听了半天,听到这句之后,花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们在说什么。他不尴不尬地靠在墙上,一时坐立不安。但是老师和纱和都当他不存在,继续旁若无人地交流着。

“我知道你们棒球部的比赛很多,压力很大,但是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这期间应该跟教练说一说,少活动吧。”老师说强调道:“尤其是你们女生,这个月已经有三个人来找过我了。”

又是老生常谈的事。纱和知道,没有从事过竞技运动的人是很难理解她们的,所以现在不会刻意争论。但是她很在意老师说的后半句话。

“老师,您说的是谁啊?她们怎么了?不会是受伤了吧?!”

“具体的我不能说,但是你们应该多加注意。”这位老师还是不苟言笑:“你应该只是轻微的扭伤。如果是普通同学,我推荐静养就可以了。但是你们这些球员呀,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

纱和知道问不出什么了,“哦,好的。谢谢您。”

这时,御幸也过来接她。她下了床,扶着他的胳膊,磨磨蹭蹭向外走。脚踝有些抽痛,但纱和慢慢地发现,她也可以像平时一样走路,只是现在不敢用力,动作因此小心缓慢。

但御幸不知道她的感受。两人走出医务室,他看纱和走得慢吞吞的,还担心她逞强,于是说:“你这样也走不快啊,还是我抱你吧。”

御幸说着,手已经放到了纱和的腰上。

“等等,等等——”纱和扶住御幸的上臂,拍了拍止住他的动作,“你有没有带手机?我想先给我哥哥打个电话,叫他来接我去医院。”

“哦,有。”御幸应着,刚要放下手去摸口袋,余光无意地一瞥,看向了走廊的转角。

这一层的走廊只有医务室和器材室,很少有人经过。那边多了个人,存在感非常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