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要金针无非是想凭借着东方不败的武器上得黑木崖,那金针或许是东方不败特有。但那一排的黄金豆豆上可没写着名字。
顾客慈大笑着朝陆小凤比了个大拇指。
陆小凤摸着自己的两撇小胡子眨眼道:“你们说我现在去东方教主面前烦一烦他,赶明儿是不是就能有一兜的金豆豆买酒喝了?”
“那我估摸着,东方说不定会把陆小凤上瘾多年的酒虫彻底治上一治。”顾客慈一脸沉思。
花满楼哑然失笑,他的性子向来温和,与人为善,陆小凤身边的朋友并非都能与他成为朋友,西门吹雪如此,东方不败亦如此。
如今气势内敛的东方不败身上虽然没有西门吹雪那种凛冽的杀气,但是花满楼却能嗅到这两人身上相同的血腥气。
世人皆有自己的道义行事,心如皎月的花满楼从不要求他人的想法因他改变,是个真真正正温柔到了骨子里的人。
但顾客慈这个人却是让花满楼都有些摸不清的好奇,花满楼能从顾客慈的身上感觉到剑意,却捕捉不到剑客身上多数都会有的锋锐肃杀之气,他的身上带着隐隐约约的血腥气,却更多地被类似午后阳光一般的温暖所遮挡,这样一个带着血腥气的温柔之人,是花满楼平生所见中最难以定论的存在。
“对了,那赌坊背后的人对东方教主和顾兄你都十分感兴趣,也不知是什么来头。”
陆小凤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顾客慈正色道,“我查探了几天,发现陆续有不少打探你们消息的探子出入赌坊,不过后来幕后之人恐怕有所察觉,直接关停了那家赌坊,没两日便换开了一家平平无奇的胭脂铺子,再也找不到别的痕迹了。”
“这年头也不是谁都需要开赌坊赚银子的。”顾客慈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摸着下巴忽然问花满楼,“花兄可是有什么烦心之事?”
花满楼一愣,当即卸淡了面上的笑意,无奈道:“顾兄怎的如此敏锐?”
“嗐,这事儿我来跟你说。”陆小凤拽了顾客慈到一边叽叽咕咕低声将铁鞋大盗的事儿说了一通。
原来花满楼并非先天目盲,而是幼时被一名为“铁鞋大盗”的贼人刺伤了双目,十几年前花父曾经联合了江湖高手将铁鞋大盗诛杀。
但是花满楼却一直笃定铁鞋大盗并没有死,这也成为了花满楼心中唯一的心魔。
此番花父借着六十大寿的机会本意是想联合陆小凤与各路武林英雄,让陆小凤戴上配合演一出“铁鞋大盗真的没死”的戏码,让花满楼亲手杀了铁鞋大盗来化解心魔。
却没想到在当晚陆小凤身上原本穿着的刀剑不入的雪丝缠被人掉了包。
若不是花满楼实在是太过熟悉陆小凤,险些一剑刺中陆小凤的心脏。
——也幸好是陆小凤来扮演铁鞋大盗,如若不是花满楼十分熟悉的陆小凤,花满楼这一剑下去若是出了人命,别说是化解铁鞋大盗的心魔,行走江湖从不伤人性命的花满楼今后该如何自处?
“花家长辈关心则乱,你不是一向自诩聪明,怎地也不相信花兄的直觉?”顾客慈纳闷道。
陆小凤摸摸鼻子,事实上在这点上他已经自我反省一天了。
花满楼的耳力很好,陆小凤的声音他其实听得一清二楚,知道陆小凤是不想让自己再度叙述惹来心伤,心下微暖,只不过他当下的忧心却并非单单因为铁鞋大盗的事。
“其实还有一事。昨夜我去找父亲,这才知道桃花堡的密室里保存着一尊来自西域的信物。那是一尊玉佛,乃是瀚海国国主曾经托付给父亲的信物。最近桃花堡内怪事频发,铁鞋大盗又再度重出江湖。”花满楼顿了顿,“瀚海国的国主已然有半年之久未曾与父亲通信,父亲疑心可能是瀚海国出了内乱,如今恐怕是有人盯上了这尊瀚海玉佛。”
“瀚海国……西域的?”顾客慈若有所思地转过身面朝花满楼,看了看花满楼怀里的雪貂,“要不然这样,我帮花兄解决瀚海国的事儿,作为报酬,花兄帮我一个忙如何?”
花满楼面露诧异正要说话,却见顾客慈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牌绕在指间晃了晃。
陆小凤见到那令人头大的熟悉物件当即嘶了一声,拿过那玉牌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翻看了一圈,不敢置信道:“这是真的罗刹牌?怎么会在你手上?”
想了想当初玉罗刹说的他有一个全武林都不知道身份的儿子,陆小凤怀疑道:“你该不会是……”
“我与玉教主有点交情,此番下山有些旧事要处理,这是玉教主从他儿子手里借来先让我用两天的小东西。”
顾客慈轻描淡写道,没有说出与玉罗刹的关系,更没有说玉罗刹真正的儿子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