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看清上面的留言,顾客慈的耳尖瞬间染上了红晕,干咳一声将纸条叠了叠团在手心,拎着还没缓过神的雪貂走到窗边笑眯眯道:“故意不告诉我,嗯?”
“倒也不是故意……”雪貂缩着爪子讨好地咧嘴。
顾客慈呵呵一笑,将这只不怀好意的貂甩进了窗外花丛里,紧接着那花丛里就响起了雪貂因为被花粉糊了一脸的剧烈咳嗽声。
砰砰几声关门关窗,顾客慈走到东方不败的榻边犹豫了一阵。然后才将外袍脱掉确认自己身上干干净净之后才窝进了衾被里。
霎时间,熟悉的冷香霸道地闯入鼻间,让顾客慈紧绷的神经顿时舒缓下来,这几日隐约皱着的眉头也放松开来。
闭上眼正准备睡一觉,躺着躺着,顾客慈的表情渐渐变得十分古怪。
他在柔软的床榻上翻过来躺过去,随着折腾,那冷香味简直无孔不入地往他脑子里钻,神经的确是舒缓了,但是另一个地方却精神了起来。
……这哪睡得着。
顾客慈睁开眼睛幽幽长叹一声,在东方不败闭关后,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明确地感觉到东方不败的存在感。
这感觉就像是躺在藏了万般钩子的盘丝洞里。哪怕最漂亮危险的猎手不在,那种无处不在的诱惑却在勾着猎物的心神为之动摇,为之渴望。
这会儿的顾客慈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东方不败要在床榻上留纸条而非闭关前当面应允。
当面说不过是一时的悸动羞涩,可若在顾客慈失去某样已经习惯的气息一段时间之后再冷不丁抛出这样浓烈的存在感,这让顾客慈心中的悸动与爱意简直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刺激得顾客慈一时间都有种想去东方不败闭关处的山洞外面蹲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