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中都说婶婶深受东方叔叔宠爱,如今看来的确是如此呢。”小姑娘蹲在靠坐在廊下晒太阳的顾客慈身边,头发梳成两个俏皮的小包子,脑袋晃动的时候缀着的两串小金铃铛清凌凌地响,“不过婶婶生得这般好看,也难怪东方叔叔喜欢啦!”
小姑娘的眼珠一转,笑得落落大方,娇俏动人:“以前东方叔叔后院里的夫人站在东方叔叔身边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这样的气势。”
“所以我才是圣姑的婶婶,她们不是。”顾客慈的回答十分淡定从容。
顾客慈的脸皮向来厚到可以跑马车,任盈盈这小姑娘说话虽然茶里茶气还带着点挑唆的意味。
若是顾客慈的确是个屈居东方不败身下心有忿忿的男宠,定然会感觉到难堪,但顾客慈不是。
从上黑木崖到赖上东方不败,再到将自己教主夫人的名头坐实,桩桩件件都是顾客慈自己一手骚出来的。
若是真要说出个受害人,那恐怕得是整个黑木崖上武功最高最惹不起的那位。
任盈盈大抵是从未接触过这样的人,当即被噎得卡壳了一瞬,一时间居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她自幼长在黑木崖,任我行年过而立才有了这么一个女儿,要说不遗憾是假的,对这个女儿任我行虽说是大力培养,但说话间仍旧免不了带出“如果是个儿子”这种情绪。
小姑娘自幼聪慧,哪里感觉不到爹爹疼爱之下的叹息遗憾,她努力读书识字,刻苦练武,琴棋谋略样样不输给这黑木崖上任何一个少年郎。
可即使是这样,她在爹爹的眼里也依旧只是一个将来可以嫁出去用作牵绊势力关系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