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了港口后乘上前往日本的船,期间江野一直很不安分,时常被海面吸引去注意力,好像海底有什么在呼唤他一样。

费奥多尔觉得继续这样下去可不行,一定要找到正确的“饲养”方法。

记得第一次遇见江野的时候,对方还是军方的俘虏,也是具有一定利用价值的战争武器。

那时候江野貌似是由于飞机坠毁产生的爆炸导致浑身大片烧伤,明明是生命垂危之际,他却极力抵抗医院的治疗。

不过医院的安排起了作用,没有将其送往独立看管室,而是和病人安排在一起。

江野似乎是注意到病人们的对话,注意力自然而然转移到这上面来。

所以后来有一个癌症病人知道他的遭遇后,把自己与病魔抗争的过程记录下来,并将那份手稿转交给了对方。

费奥多尔没读过那份手稿,自然不知道里面讲的具体是什么,但是他知道江野自从拿到那份手稿后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我要继续学习,学会用文字表达……”

“但你还是俘虏,军人只会让你上战场,不会给你时间学习。”费奥多尔当时是这么对他说的。

“那我就离开这里。”江野那时的烧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皮肤恢复成雪白光滑的样子,初次展现了他异于常人的一面。

而他转而望向窗外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仿佛他望着的不是茫茫雪景,而是自己的宿命。

所以对江野雪真来说,文字比任何事物都重要。

费奥多尔理清这一结论后,一登录日本就找了两份报纸。

分别是刊登了《椅子人》的那期和历史以来大受轰动的禁阅报刊,首版就印着五个粗体大字:玩具修理者。

临时据点内,江野在拿到这两份报纸后果然安静下来,盘坐在地上仔细瞅着,不知是看没看懂。

费奥多尔见状坐在他身边,开始一个字一个字教他朗读、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