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善道:“我也不可能那么傻啊。这次的事,也算狠狠给裴瑶敲了个警钟,想来不说十年八年的,至少短时间内,她铁定不敢轻举妄动了,不然不用我们出手,二哥和侯府先就要饶不了她。顶着那么大一个雷,换了谁都得趴着动也不敢动,惟恐出事,她倒好,还上赶着挑事,等二哥回去了,肯定是要禀告阜阳侯和裴二老爷的,一旦没有了侯府撑腰,她又算得了什么?我相信权衡之后,她会自此夹起尾巴做人的。”
沈恒冷哼道:“她最好再蹦跶作妖,看我会不会再看夫人和二哥的面子。简直可笑,明明就是她抢走了本该属于善善你的一切,结果到头来,她竟有脸埋怨夫人和二哥偏心,埋怨她自己日子过不好,都是你害的,——这话这世上任何人都说得,也惟独她说不得好吗!”
若非杀人要偿命,实在犯不着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为一个阴险毒辣的假货赔上自己,他方才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光凭善善极有可能这辈子都没有自己的孩子这一点,那个假货便该死,二哥也是,他明明丑话都说在前头了,他还是被蒙蔽了,亏得他及时醒悟了过来,不然他少不得也只能大义灭亲了!
季善哼笑道:“她总不能怨是她自己让自己过不好日子的,也不能怨她亲生父母,可不就只能怨夫人和二哥,怨我了?她要是一直抱着这种怨天尤人的心态,等着瞧吧,不用我们做什么,她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沈恒“嗯”了一声,“多行不义必自毙,老天爷都看着呢!总归以后我们凡事都多加小心,也尽可能再不要与她有任何的交集,省得又膈应。”
说着忽然想到季善之前推裁云摔的那一下,忙关切道:“善善,你摔痛了哪里没,要不要我给你瞧瞧?你也真是傻,管那丫头去死呢,就算她是奉命行事,也是从犯,你这不是以德报怨吗?”
季善道:“当时觉得腰有点儿痛,这会儿倒是没什么感觉了……好歹也是一条人命,要我眼睁睁看着她死在我面前,我还是做不到,况真弄得血溅当场,便不会惊吓到晨曦,终归不吉利。你就别唠叨了,忙你的事儿去吧,我也瞧瞧晨曦去,她肯定等我都等急了。”
说完起身要走。
却让沈恒给拉住了,“不行,我要亲眼瞧过你的确没伤到,才能放心。好容易上次的伤才好了,淤青也散得差不多了,谁知道又来了,我宁愿伤的都是我,甚至伤得重十倍,也不愿意你受一丝一毫的伤。”
季善已是满脸的笑,双手捧起他的脸,亲了他一下,才道:“这嘴没抹蜜啊,怎么说话这么甜呢?真没事儿啦,你就放心吧……不然晚上给你看?也省得看过还要再更衣。”
“没事儿,我可以帮你更,我不嫌麻烦的……”
夫妻两个腻歪了一会儿,觉得心情都好了不少,才简单收拾一番,一道出了院门,一个去了外院,一个去了罗晨曦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