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走上来,用力握住我的手, “别怕,”她说,“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

她拍着我的肩膀说:“当初在美国那么困难我都挺过去了……你一定也可以的……”

“呜呜呜呜呜呜过不去了。”

现在的情况和灰原哀根本不一样, 我宁愿没有朋友,我也不要社死啊啊啊啊啊——

有没有机票, 我要连夜逃离这个国家——

监控室的门咔嗒打开了, 趴在门上的我一下子撞进去, 扑到了安室透的怀里。

牛仔外套坚硬的边缘戳到我的脸颊, 有种闷闷的刺痛感,我捂住脸, 不满地仰头看他。

安室透握着门把手,有些好笑地问:“怎么了?”

居然还好意思问?

“你是不是——”把我的视频发给琴酒了!

我还没说完, 安室透的手机就响起了短信的铃声, 还是好几下。

安室透挑了挑眉, 掏出手机啪嗒啪嗒发短信。

他的动作飞快,我正想趁他不注意偷偷溜进监控室,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是谁跟我说不捣乱的?”他戳了戳我的脸。

“我没有捣乱!”我捂住脸颊, 不甘地望着他。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 手机突然响起一阵铃声,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他顿时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

“喂?”他把电话接起,一边退回到监控室。

我赶紧跟进去。

“什么事?”安室透关上门,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问,“有什么问题吗?”

“难道不是你叫我做的?”

尽管在笑着,安室透的声音听起来却有些冷然。

难道是黑衣组织的电话?

我飞快踮起脚,安室透配合地歪了歪头,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琴酒低沉的声音。

“波本,是我小看你了。”

安室透顿了顿,声音里的冷意更明显了,还带上了些许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