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熹妃摆摆手,以皇上的性子,看来年氏这次是真的不行了。年氏一直都是压在她们头上的阴影,自从年氏嫁给皇上之后,她们这些后院的女人想见皇上一面都是千难万难。
“主子,看来贵妃娘娘真的是不好了。”
“年家,孩子,这两座大山压在年氏身上,年氏能好才奇怪了。”
“要奴才说贵妃娘娘就是命薄,福气不够。”得了太多的恩宠,却没有福气消受。
“瞎说什么,贵妃娘娘也是你可以议论的。”熹妃皱眉训斥了一句。
刚刚说话的宫女立马就跪下请罪:“奴婢口无遮拦,还请娘娘责罚!”
“念你初犯,就罚三个月的月例吧。”
“奴才谢主子开恩!”绿衣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样的惩罚对她来说不痛不痒,看来主子心里其实是认同她说的话的。
熹妃确实是认同绿衣的话,年氏不就是命不好,没有福气,孩子生一个死一个,如今娘家看着也是要不好了,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唯一留下的儿子病病歪歪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养大。
十五日这天,后宫正式接到了册封年氏为皇贵妃的旨意。只是年氏病重,后宫的其他妃嫔也就不需要去给她贺喜请安了。
各宫都知道皇上现在心情极为不好,都是潜邸老人了,知道分寸,都不敢表现出任何异样,紧闭门户约束好各自的奴才。千万不能撞到皇上的面前,免得被迁怒。
二十三日,皇贵妃年氏薨。翊坤宫一片哭声。
年氏作为皇贵妃,她的葬礼后宫除了皇后外都要去哭灵。十一月份的京城冷的很,哭灵绝对是一项艰苦的工作。后宫女人没有一个是愿意的,但是看皇上的样子,她们哪里敢有一丝懈怠。有些低位份的妃嫔就算是生病了也不敢告假。
熹妃心里也是膈应的很,她最近身子懒懒地,因为不想招人眼所以太医都没有请。现在还要冒着天寒地冻的天气给年氏哭灵,心里能舒服才奇怪了。
只是她历来是不得宠的,要不是有一个争气的儿子现在恐怕是要和后宫那些已经被人遗忘的低位妃嫔一样艰难求生了。
“嬷嬷,你去阿哥所那边敲打一番伺候弘历的奴才,但凡四阿哥有任何不妥,本宫绝对不会轻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