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十五分钟前,他在酒吧里遭遇了木下雪的酒水攻击,整个人现在就像在酒桶里泡过似的,浑身的酒气让路上都纷纷避让,生怕「醉汉」的袭击。

“你说认真的?”

当时木下雪在听完他的一段陈述后,立马变了脸色。

久田信宏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重要到要报纸刊登的话,正准备解释一番时,眼前的人腾地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酒就往他头上一泼。

红色的冰冷液体很快流入领口内,他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切,只感觉四周鸦雀无声。唯独木下雪踩着高跟鞋离开的声音格外刺耳。

“久田,大家都太宠着你了。”

她抛下这句话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吧,独留他一个人在那里坐着。

久田信宏不大能理解,他不过是说了「想暂停几年比赛」这类话而已。再说了,奖项什么的也拿得很齐全了,他们没有必要再那么拼了。

就连一旁留学时的好友都道:“雪太泼辣了。”然后递给他一张纸巾。

泼辣吗?确实是这样,不然他们也不会磨合了这么多年还是磨合得马马虎虎。

久田信宏接过,擦拭着脸上的红酒,笑道:“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先回去了,明天还要赶飞机。”

“什么飞机?”另一位好友问:“你要回国吗?”

他颔首,站起身,长腿往前一迈,“青梅要结婚了。”

……

是的,青梅要结婚了。

久田信宏曾以为「结婚」离他,还有他身边的人都过分遥远了,二十多岁的年纪怎么能被婚姻这种东西束缚住。

淋浴完的他拿着毛巾擦着发,推开浴室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雨还不停止,他坐在懒人沙发上,随意开了一瓶汽水。桌上的手机收到了好几条讯息,是跳国标的小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