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是打算练完舞直接去淋浴的,这下被心情影响得什么也不想做,干脆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发呆。

直到搭档木下雪的电话打来——

“为什么不接电话?”那边开口便是劈头盖脸的问责,“你不会又跟你那些朋友去酒吧了吧……我刚下飞机,等会儿来东大跟你碰面。”

久田信宏没有说话。

“装死吗?”木下雪眉头一皱,道:“还是你跟你那个青梅又发生争执了?怎么做事这么慢吞吞的?”

“不是……”

男生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些沙哑,似乎在经历什么不好的事情,“木下,我以前觉得我喜欢国标,是喜欢在赛场上赢的感觉,它能给我带来我想要的荣誉。”

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可木下雪并没有打断他。好歹也是多年的搭档,她不至于一点面子都不给他,道:“你是舞者,想赢也正常。”

“你说得对,可我好像并没有那么高兴。”

久田信宏说完这句话,便挂断了通话,那头的木下雪的声音也被直接切断。

和小岛芽衣子结束搭档后,无论是在小型或者是大型的比赛上取得怎样的成绩,他的喜悦都不能持续很长的时间。

外界说他宠辱不惊,前辈也说他心态是个合格的国标舞者,但他从不觉得这是成长。

是,他还是很想赢。

但他是想和另一个人一起站在颁奖台上,看她接过奖杯欣喜的样子,想和她一起赢。

久田信弘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他最真实的心意。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

一个下午,吉村晴被小岛芽衣子教导得浑身酸痛,忍足侑士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躺在地上不肯起来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