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板着脸, 向上推了下墨镜, 眸子里全是遮挡不下的晦暗,刺骨森寒,危险重重。

两个人在气势上不分高低,在身高上五条悟一直优越的处于优势……但现在, 神宫寺寂雷冷冷的低垂下视线, 踩了一双拖鞋的五条悟,输了。

如果他现在缠上眼睛,把头发竖起来, 说不好会勉勉强强略胜一筹。

月城千夏从神宫寺寂雷被掀起又落她头上的白大褂里探出脑袋,她抓住白大褂的边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对还在持续着的莫名其妙的修罗场无动于衷,她对护住自己的高大男人说:“寂雷,他算是自己人,没关系的。”

她叫他寂雷,她抓他衣服,她和他贴那么近,五条悟酸的踹翻了醋坛子,好生气。

“五条先生,你现在这种行为,可以称之为医闹知道吗。”

怎么到他就是五条先生了,之前也是这种敬语称呼,来拉开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之前并没有什么感觉,因为他觉得称呼后面改就是,但这一刻,五条悟被这种双标,刺的心脏疼,委屈又不快。

他的视线下移,脸上的笑容倏忽顿住,在新情敌的气愤和千夏的驰名双标中,猛然回过神,他不该先在这种事情上生气,周身不稳定的咒力波动瞬间收敛一点。

他这才发现月城千夏薄弱的咒力和脚腕没有上完药的伤。

比起不受控制的愤怒,心脏紧缩的疼痛极快蔓延全身,他蹲下身,眸中涌现的黑色情绪消退成遮掩不下的心疼,他捧起她的脚,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我们分开后发生了什么。”

五条悟产生了后怕的情绪。

他本来就是一个很少情绪化,不会感情用事的人,但现在面对月城千夏,在短短几十秒里,他的情绪就在变来变去。

他依旧不开心,但更多的是关于千夏的心疼和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