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这口哨的嘘声还是胖子确实憋出了尿意。
这最后一刻,终于有水花落在了杯中的残片之上。
那残片中的东西发出呜的一声,鬼木应声而落,天风收了力,下盘一软,几乎是跪在地上。
这鬼太凶,被七关困了八日,居然还差点要了他的命,恐怕都是吸了这至阴体质的大叔的生气之故。这样一想,他看明台的眼神就更不友好了。
明台一直关注着他,见他以木剑作支撑半跪在地上,是心疼不已,恨不得自己受伤替他流血,
就凭着这张与老师一模一样的脸,他就心疼得发慌。只想将他抱在怀中,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可他不敢上手去扶,他适才一想伸手,那少年就瞪他,瞪得眼睛那么大,瞪得他悻悻收回了手,瞪得把眼下的那片殷红都激得耀眼。
“你没事吧……”
“闭嘴!”
胖子解了手,看那画片就剩下了指甲盖的一点点泛着红色躺在那儿,终于有些冷静下来,他拍拍胸口,呼着气。
“这就没事了?我们可以走了……靠,那到底是个什么鬼玩意? ”
天风待肋下剧痛缓过,才稳着身体去捡掉在地上的锦袋。估计真的骨折了,要不就是骨裂,上一次这样痛还是与大师兄四师兄一同去张家沟除一具湿尸,那是他第一次做任务。
那湿尸被神仙冲水阵养了近千百年,泡的跟发面馒头一样,他跟两位师兄打了两天才将他收了,那时候他冒进,没听大师兄的吩咐以为那湿尸要完,就急着用了冰符,却被那湿尸一爪抓入胸口。而他居然也没有赶紧自救,而是就这那个血流如注的姿势一口气念完了咒,一直到完全把僵尸定住才被大师兄从那近一寸长的指甲下解救下来,差点儿送掉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