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两位,三言两语,算尽万古,说尽枭雄的壮阔里,也混杂着沧海桑田,几多时代更迭故交零落的沉重,言语并非重要,重要的是谁在说,此刻压力巨大磅礴,如同天地命格轮转浩荡往前,让老者几乎无法承受地住,若不坚守本心,几有当场神魂溃散的趋势。
白衣幕后转头看向门口,似乎好奇,笑问道:
“道友以为如何?”
老者愕然,旋即猛地转头。
这个时候,脚步声响起。
第三人踏入了这一层,来人推门而入,青袍云纹,满头白发的道人裹一身风雪寒意入内,随意拂了拂身上风雪,皱了皱眉,落座,然后轻描淡写地道出一句话,将那老者骇地险些当场昏厥。
那道人将剑放下,对着那指点江山万古的两位存在,轻声道:
“我呸。”
……
稷下学宫。
先前总是缠着麒麟给自己讲故事的少女忘了带自己的笔录,撑着把伞,匆匆地上山,好歹是有修为在身,单纯的风雪如何能阻拦得住她,每每轻轻一步,就能掠出好远距离。
上山取了母亲缝好,针脚细密的布包,里面的书卷没有被雪水浸湿,倒是松了口气,风吹而过,石壁上木刻晃动,声音清脆悦耳,少女下意识抬头看到,然后失神。
木牌上写三教九流十家诸子。
此刻那最高处的木牌,不再是空白。
少女轻声念出:“道门……”
然后,还有两个字。
“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