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取这鸟魂魄内丹，恰可炼化为一柄宝扇法宝。

画面渐渐消散。

赵离对于那被自己灭了真灵的老怪印象更差，只觉得对方枉费了千年道行，修行修的灭绝人性，在记忆中，三月来，那异鸟精怪所化的小女孩，几乎将他当做唯一亲人对待，那老怪却心如顽石，完全只打算利用那孩子，打算以其魂魄和气血温养那一枚天下奇蛊。

“呸，人渣。”

赵离如同看了一场让他异常不痛快的实感电影，满脸不爽，啐了一口，为那孩子不值。

可稍一回忆刚刚见到的那些画面，赵离的神色却微微一滞，下意识从怀中一掏，取出了万青赠予他的法符，那是参与妙法谷此次盛会的凭证，一面是妙法二字，背后则是以笔触所画的青山万重，那座山是妙法谷所在之处，赵离往日从不曾去过，也不曾了解，此刻看去，却极为眼熟。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才刚刚看过。

正是那万年老怪和小女孩约定的那一座……

赵离脸上神色愕然，突然觉得不妙，凝神回忆，越发觉得这山几乎一模一样，不由呢喃自语。

万年之后，会有人来此？

难道说……

赵离摸索着玉牌，脑海中念头涌动，神色复杂，突地苦笑：

“那老怪的天机术难道根本没有算错么，万年之后，当有人来……”

“我灭了他，所以这个因果，兜兜转转落在我身上了？万年啊……就算是妖仙，恐怕也要大限将至，天人五衰了啊。”

“和她约定之人……”

“她竟等了一万三千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