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平静,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沉默了一会,大日中身影轻轻挥手,日影蓦地放大,直接将秦宇一并笼罩。
……
青木成林,古意盎然。
这是一座低矮的小山,面积不过方数百米,约七八十米高,如果不是山头上修建了一座宗祠,根本就不起眼,随随便都能找出几百、几千个相似的地方。
但有了这座宗祠,纵然它只是无数个普通小山中的一员,也因此变得再不寻常,有了傲视诸天万界的资格。
因为这宗祠的匾额,是黑色为底金色化字,周边缠绕精致纹饰——其黑为深渊无尽,其金是天潢贵胄,其纹饰为规则具现。
当——
当——
宗祠前一歪脖槐木上,系着一口黄铜钟,钟口向下在日光里,投下一片浅浅阴影。
此刻钟鸣响起,可那系在槐木上的黄铜钟纹丝未动,真正摇摆震颤的是地面上,投落下来的阴影。
许是因为它感受到的信息不甚重要,没资格让它晃动日益疲乏的身躯,就让影子来帮它发声。
小山下有一小院,院门、篱笆,一间独房,都是用竹子编织、建造成。
钟声传来,房门从里面打开,穿着素净浅白长衫之人,他第一眼看去三十余岁,第二眼又觉得说五十也可,再看下去就会感觉,像是面对一位威严可亲的长者。
总之这是一个年龄成谜的人。
仰头看了眼小山上,半掩在林木间的宗祠,这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迈步出门,沿着开凿出的石阶上山,不知有多少人从此经过,石阶表面磨的圆润光滑像是添了一层包浆。
站在宗祠前,他抬手一点钟鸣消失,轻轻晃动的钟影归于平静,忍不住摇头,“真是越发疲懒了,再这样下去要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