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也没有用。

形成这种现状的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发展,是眼前的社会制度——这倒是没办法三言两语就向阿辛解说清楚的。

“杀了我,你只会连累您的父母、亲人,连累你在这里的同伴,和他们的亲友。”

阿辛眼中依旧倒映着周围松枝火把不断跳动着的火焰,她的眼神依旧兴奋,渐渐地这种兴奋转变成为疯狂。

“不,杀掉你只会让我觉得快乐,让我心底烈焰一般焚烧的嫉妒得以平息。”

“我的父母早已不在这世上,那些同伴们死样活气,懦弱不堪,没有资格和我并肩——”

“而我,我已经是沙漠与混乱之神塞特神的眷者。”

阿辛一边说一边合起双手,只听她大声念诵道:“象征沙漠、狂暴、混乱与复仇的我主,我的欲望依托于您的意愿而得以满足——”

她的语气与嗓音渐渐变得与她念诵的咒语一样狂暴躁烈。

与此同时,阿辛披在肩上的头发猛地向四周上扬,她身边有狂风卷起,刚刚掉落在她面前地上的那柄鱼叉竟随着这念诵声,凭空从地上迅速升起,鱼叉锃亮的尖端反映着火光,来到距离地面四五腕尺的高度,正对艾丽希的前胸。

行宫的小广场一角传来一声愤怒的大喊。

“牛——粪——”

是南娜终于发现她被从艾丽希身边故意调开了。

只要阿辛再念一句咒语,或者用意念控制那副鱼叉,尖锐的鱼叉就会扎入艾丽希的胸腔。南娜再快也赶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