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他抵达河边,再在三途河水的倒映上见到一个身披着飞鸟纹羽织、面容熟悉又可爱的小女孩。
对方圆滚滚又清澈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鬼切,迷惘又困惑的眼神似乎在询问他是谁,小手似乎在小心翼翼的往河面触碰,鬼切在见到她的瞬间心脏仿佛都要停止跳动了——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扑通的跪在河边,瞪圆眼睛就把手摸向忘川。
“喂,是你吗?”
他开口喊她的时候,整颗心脏都在揪痛,他都不记得自己自从她醒来、用空洞眼神看他后,刻意忽略自己的心情多久了,他也是现在才想起来,他实际上有多痛苦。
鬼切张嘴想要喊出她的名字,只是在他把她的名字说出口之前,他却感觉自己的后背被谁用力的推了一把。
“不可以哦——你绝不可能告诉她她的名字,不然你和她都会受到惩罚、无法回到现世的。”
彼岸花提醒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她的名字到鬼切嘴边竟神奇的变成了哑声,他无法发出有关她名字的音节,下一秒整个身体就坠入了沉重又冰冷的忘川水中。
扑通——
刺骨冰冷的水灌进鬼切的衣袖,忘川河给他的窒息感似乎比寻常的水下都要重与快,感觉就像有无数只手一直在扯着他的脚裸逼使他下沉,不论是手脚还是脑袋都抬不起来。
好粗暴、好混乱也相当沉重的感觉——
鬼切很快抵受不住因为缺氧而张开了口,无数小气泡从他口鼻中冒出,他无法自控的合上了眼睛——
……
…
然后,他似乎看到了许多细碎但格外清晰的片段、或是说梦境。
他相当清楚自己这辈子都未曾去过这些地方,但那些地方却格外清晰的存在于他的脑海之中。
是相当辽阔而高耸的围墙,像鬼舞辻无惨居住的家的地下室一样、像迷宫机关一样数之不尽的趟门,弥漫着淡淡熏香气味的和室,修辑整理得完美优雅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