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公寓沙发上,在一片漆黑的环境中专注地盯着手机的太宰治在发完搞事的“你谁?”后,像一只在意得不行偏偏扭过头佯装不屑的猫猫,一副“我根本不在乎她会不会哄我但她最好识相点快来哄我”的表情。

“一封邮件打了十几分钟发不出来,有那么难回复吗?”他俨然忘记了自己方才故意拖延的行为,深深谴责山吹律理的打字速度。

等新邮件的小图标在屏幕上闪动,他立刻点开,一目十行地浏览。

太宰治:???好绝情一女的。

怎么回事,不来哄他就算了,玩什么激将法?真以为他不敢把她拉黑吗?

他是不敢,那又怎样!

“除了我还有谁是她的男朋友?”太宰治嘀嘀咕咕,“花心坏女人,只有倒霉如我才被坏女人狠狠拿捏,其他人做得到吗?”

太宰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把之前给自己的贴上的“恋爱败犬”徽章拍掉,准备约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去Lupin喝的失恋酒也不用喝了,还要再给他们点两杯加双倍柠檬的柠檬水,免得可怜的友人被狗粮齁死。

有男友身份和没有男友身份是两个世界,太宰治自觉不能像女朋友一样幼稚,在拉黑的问题上纠缠不清受伤的只有他自己——山吹律理用的匿名号码,拉黑一个还有无数个,她根本不带怕的。

太宰治往沙发上柔软的抱枕上缩了缩,发邮件过去:“伤口又裂开了,流了好多血,姐姐我好痛。”

幽幽的黑暗中,手机屏幕的白光照亮太宰治消瘦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