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更想留在横滨,留在她身边。”奈特说,“在横滨未必没有完成夙愿的机会。”

“随便你。”安德烈也不勉强, 他意有所指地问,“你小子,不是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吧?”

“我劝你趁早放弃。”他没等奈特回答, 自顾自地说, “第一眼看不上的, 她不会再看第二眼,没机会的。”

“我没有妄想过不该想的事情。”奈特苦笑着说, “我们是注定会死去的人, 她是能得到幸福的人, 我怎么会阻拦她的路途?”

“你最好是。别做多余的事情。”安德烈忙得很,没有时间继续闲聊,很快挂了电话。

“多余的事……我要做的怎么会是多余的事?”奈特低声说,“我必须留在横滨,必须留在她身边。”

只有这样才能……

“能带给她幸福的不是我。”他的声音哑在嗓子里,“也不会是他。”

奈特闭上眼,养在暗处的“信鸽”传来的消息回荡在他脑海中,冰冷与炽热两种截然不同的情感在四肢百骸中冲刷,久违的怀抱信仰的冲动主宰了他的思想。

“我有必须完成的事情。”他望向被指甲刺破血肉模糊的掌心,“knight该做的事。”

骑士,为女王扫除阻碍之人,守护的天性诞生杀戮的罪行,执着,无畏,甘愿赴死。

流水哗啦啦冲刷发白的伤口,奈特拧开酒精直接泼到掌心上。无视手上传来的剧烈疼痛,他重新戴好雪白的手套。

酒吧窗台边放着透明的花瓶,嫩黄色的山吹花绽放在最美的时刻,奈特却知道,它的花期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