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冒昧,客人是生病了吗?”店主姐姐费解地问,“现在还是秋天。”
你裹成粽子不闷得慌吗?小心中暑。
“在我的家乡,现在已经很冷了。”费奥多尔取下毛绒绒的帽子,把手放在好奇探过来嗅他的猫咪脑袋上,“我来自俄罗斯,有一些怕冷。”
俄罗斯人……不是传说中能徒手撕熊、冬天裸泳的究极战斗民族吗?你的地域特色在哪里!店主姐姐心想,怕不是假的俄罗斯人。
俄罗斯?
山吹律理侧了侧头,正巧看到青年微微笑起来的模样,笼罩在金色的阳光里,脆弱中仿佛染着一丝悲天悯人的神性。
山吹律理有很久没有回过俄罗斯了,与果戈里在风雪中分别的记忆宛如停留在昨日那般。
“也不知道他在马戏团找到工作没有。”山吹律理把下巴搁在一只格外圆润的橘猫背上,“一个只能用异能变魔术的小丑……怎么看都是流落街头的宿命。”
现在就业可困难了,猫猫尚且要碰瓷拉客,更别提是黑户的果戈里。
橘猫喵了一声,白白的尾巴尖扫过少女的侧脸,像在安慰她。
她就是尼古莱提过的人。
费奥多尔垂眸抿了一口温热的苦咖啡。
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亚诺夫斯基,这个名字又长又绕口以至于山吹律理压根不打算去记的人,是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朋友。
他们的友谊绝不源自于一个更比一个长的名字,绝不!
连名字都记不全的人算什么朋友(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