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日贾敬和林如海回府, 贾敬笑道:“赦兄弟,今日宫里传出一件事, 你猜是什么?”
贾赦略一沉吟, 反问:“是司徒砾要就藩了?”
贾敬和林如海对视一眼,一副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他的表情。但二人也没觉得震惊, 这些年来, 二人也都习惯了。
林如海道:“倒也没那么快,就是宫里传出消息说司徒砾递了就藩的折子。大内兄是怎么猜到的?”
贾赦点了一下头:“这有什么难猜的,之前司徒砾那一次坠马多半是自导自演。这一跤摔得好, 也不知道能值多少兵马、多少州郡。敬大哥和妹夫可知道皇上属意哪块封地?”
贾敬和林如海都摇了摇头。林如海道:“这消息传出来就怪异, 司徒砾并未在朝堂上提这事, 是私下递的折子上去。会传出消息来, 好像是因为皇上发脾气。”
贾赦点了点头:“这倒不奇怪了。叶贵妃能一步步爬上妃位,定然是极了解皇上的。在拿捏皇上的心思上,确然恰到好处。”
致和帝遇到过想要自己死的兄弟,也遇到过想要自己命的儿子。在致和帝眼里,好不容易出了个老五是个安分的,却又不知道哪个儿子容不下他,要取他性命。这个奏请就藩,一来是表明心迹,二来是也是出京避祸呢。
所以致和帝能不怒么?
贾敬道:“这消息确然有可能是皇上自己放出来的,这是在敲打其他儿子呢。”
贾赦冷笑一声:“敲打其他儿子?不如直说便是敲打东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