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济沧也瞧出了致和帝现在对东宫的复杂心思,便未擅作主张,正欲起身去屏风后问致和帝。戴权已经走出来了,小声在颜济沧耳边耳语几句。
颜济沧点头应是。
然后宣布将现在的人犯彭栓押下去,先行收监,又清了一次场,然后直接提审彭硕。
彭硕到堂之后扫了一眼公堂上这些人,他这些年都躲在京城,虽然朝廷不知道他在哪里,但他却将朝廷上上下下研究了个透。在场许多官员彭硕都认识。
颜济沧刚拍了惊堂木,还未例行问话。彭硕就冷哼一声,打断颜济沧道:“呵呵,一群无能的狗东西,今日倒让你在本王面前耀武扬威。你不如直接告诉我伯父,没什么好问的。我在他眼皮子底下躲了三十多年,厌倦了。正好这时候司徒碧跟我说,让我做掉他,司徒碧登基之后放我自由。我才和司徒碧达成交易。不然,我杀了他除了暴露自己有什么用?”
颜济沧喝道:“大胆人犯,修得胡言乱语!”
贾赦道:“颜大人,我有一句话想问彭硕。”
颜济沧道了准,但是贾赦并没有直接问问题,而是对彭硕恭维了一句:“彭先生藏匿于帝都几十年未露任何行藏,真是叫人佩服。”
贾赦和颜济沧并刑部、都察院的官员皆是目光如电之辈,贾赦说完这句话,都看到彭硕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略顿片刻,贾赦才言归正传,对彭硕道:“我出身国公府,家父从小教我御下之道,然人心难测。便是大部分属下都忠诚可靠,也有少部分吃里扒外。我想请教彭先生,为何你手下之人都对你如此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