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贾琏,你是否想起了什么?”颜济沧问。

贾琏回过神来,正色道:“回大人,我想起父亲叮嘱我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能说谎。”

颜济沧点了点头,这反应到符合这个年龄的人的反应,于是颜济沧又问:“那日有人行刺圣上未遂,但是箭尾刻着‘贾’字,本官见你当时神色有异,你当时想起了什么?”

贾琏皱了皱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一个只受了一年多精英教育的少年,对表情的拿捏还没有那么到位,多日之前自己何时表情有异,贾琏更是一头雾水。

回忆片刻,贾琏摇头道:“我不记得大人问的是哪个时刻。”

颜济沧作为一个行走的测谎仪,自然一眼就瞧出贾琏说的真话,便提示了一句:“当时你得知刺客所用箭尾刻有‘贾’字,是否想到了什么令你吃惊的事?”

这个贾琏就印象深刻了:“这次参加围猎之前,父亲跟我说过许多话,特别交代不许与人争强斗胜和万事小心。父亲曾举例了几种我不惹事,也有可能被人算计的方式,其中便有或许围场之中,有人趁乱用刻有宁荣二府字号的箭羽构陷栽赃。”

颜济沧道:“是以你们这次参与围猎,特地用了不带刻字的箭羽?”

贾琏点了点头。

颜济沧又问:“闹刺客那日,本官问过你相同的问题,你当时说没带刻字箭羽,乃是因为你带了日常练习所用的弓箭,因为用趁手了,准头好。为何这次改了口?”

贾琏抬起头来,看着颜济沧的眼睛道:“大人,这不算改口。父亲让我警惕被人构陷是真的,我这次所带弓箭为日常练习常用弓箭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