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就看见一个长相普通,气质普通的人进来了。这人衣着略显宽松,掩盖住了虬结的肌肉,气质并不外露,初一看也没什么攻击性,但是经历过无限游戏的贾赦却敏锐的觉得这是个危险人物。
果然盛泽朝贾代善抱拳行礼的时候,贾赦看到盛泽虎口、指侧都有茧子。这是长期操练某种武器留下的。
贾代善道:“我乏了,你告诉国公夫人吧。”
盛泽应是,转过身缓缓的对贾母道:“国公夫人,今日国公爷摔倒,是听见有两个奴才妄议主子,那二人是受了谁的意,属下已经查出来了。”
话到这里,王氏脸都白了。盛泽之所以话只说一半,那是给彼此留着脸面,这屋里没有奴才,全都是主子,甚至是直接参与了此事的主子,谁还能装糊涂呢?
谁也装不下去了。
王氏咬了咬牙,在犹豫要不要跪下认错。照理说,王氏是荣国府的掌家媳妇,哪怕气得贾代善跌了一跤那两个婆子不是她指使的,她也理应出来认错受罚。更何况那二人还真跟她有些关系。
但是王氏咬了咬牙,直挺挺的站在那里装糊涂。
王家也是武将之家出身,家中女儿个个胆大强悍。王氏是觉得既然公公的人已经查出来了,势必不会再分给二房什么,自己就是认了这个错也毫无用处,那又何必低头。
贾代善将王氏始于惊慌,终于倨傲的表情看在眼里,只觉自己荣耀一生,此刻却觉无比悲凉。家宅不宁,子孙不肖,若是后人无人撑得起来,这国公府的荣耀终将瓦解冰消。可惜,天不假年,自己终究没有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