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大厅的楼上就是酒店客房,白鸥一只手刷了房卡开门,才把李遇放下。

“你……干嘛啊……”李遇被人堵在门边的墙角,一张小脸臊得通红,讨好地戳了戳白鸥拦在他身旁那截光着的手臂,“楼下还没结束呢……”

“还有什么没结束啊?”白鸥一把拽掉李遇的领结,“不就剩吃饭了吗?”

“你饿了?”

白鸥越靠越近,李遇甚至能听见自己西装衬衫的纽扣被拽掉的声音。

他呼吸急促,整个人却不自觉地迎合着白鸥的动作,却突然被白鸥一把抱起来往窗边走去。

他听见白鸥在他耳边恶劣地说:“这就喂饱你。”

十几层高的客房有一整面落地窗,窗外华灯初上,虽然知道这样的高度什么也不可能看见,但李遇还是被那种莫名的刺激感包围着。

胸口的皮肤蹭在冰凉光滑的玻璃上,他觉得自己每一下都好像快要跌出这个已经被封死的窗口,却又每一下都好像期待着能跌下去一样。

那是一种引人沉沦的诱惑。

让他沉沦在白鸥的怀抱和风雨里。

身后的人太凶了,他脚下一软就要跌倒,真的有了一种下一秒就要跌下去的错觉。

白鸥伸手,拦腰将人捞住,李遇立刻紧张地攀上他的上臂。

“白鸥哥哥……”李遇几乎是要把指甲都嵌进白鸥的皮肉里那么用力,“遇儿……知道错了……”

“你白天胡闹的时候,就应该知道——”白鸥咬着李遇发烫的耳垂,“我怎么会放过你?”

……

……

……

平静的“婚后”生活开启,学校里都传历史系有一个染着时髦“奶奶灰”的教授,又高又帅,白鸥的选修课场场爆满——

除了偶尔需要帮李遇收拾厨房战后的残局,一切都很惬意。

白鸥今天照常从学校下课回来,刚进门就瞧见李遇盘腿坐在沙发上,一手端着盒冰淇淋,一手捧着pad,一个劲儿傻乐。

“又吃冰淇淋!”他一边换鞋一边埋怨道:“胃疼的时候都忘了。”

“新口味,好好吃!”李遇把手里的冰淇淋举过头顶,冲着白鸥的方向,“你要不要?”

白鸥接过李遇递来的冰淇淋盒子,随手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看什么呢,这么好看?”

他进门到现在,小东西都没有抬头看过他一眼,一直死死地盯着pad,他狐疑道:“给杂志社的稿子交了吗?”

当初第一次看到李遇手下的那两笔字,他还偷偷想过,这要是偷回去卖,多少名师大家都赶不上。

后来刚回来的时候他还担心李遇找不到工作,融入不了这个社会,会不会太孤独,但很快,李遇已经在书法周刊上有了自己的专栏。

李遇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白鸥的话,头也不抬地敷衍道:“好看!”